第23章 惩罚，还至其人之身

“很好。”洛云笙点头，看着洛云霄指出的第一个家丁，“你如何欺辱云霄，如实说来。”

樱桃有点担心，看向洛云霄。

那些过往对洛云霄来说，是悲痛而屈辱的。

此时当着他的面在旧事重提，是让他再品味一遍那受到的伤害。

洛云笙明白樱桃的心思，耐心解释：“云霄，他们对你的欺辱纵然让你无法承受，但逃避却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不愿面对，不表示那些事就没有发生过。你只有直面那些屈辱和仇恨，用更利害的手段报复回去，你才能重新站起来！”

墨沧澜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无奈。

小师妹这话又何尝不是在说给他听？

严氏母子三人抖如筛糠，暗道不妙：洛云笙这次是认真的！

让她知道他们对洛云霄做过的事，还能有好？

可悲的是，他们再怕也不敢开口。

严氏肿如猪头的脸，被打断了腿的家丁，就是他们随便开口的下场。

难不成洛云笙被什么附体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洛云霄看一眼姐姐，脸上的屈辱恐惧很快消失，代之以坚韧和勇敢，说：“大姐姐说的是，我没有什么不敢面对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我没有做错，应该感到汗颜和害怕的是他们！他，曾经让我吃泔水！”

他指向其中一名家丁。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家丁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都是大少爷让奴才这么做的，说少爷不配好好活着，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如果没有大少爷指使，奴才死也不敢这么做！”

“来福，你他妈给我闭嘴！”洛云鹤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我把你剁了喂狗！”

“大少爷，你就饶了奴才吧，奴才一个做下人的，如果没有主子的吩咐，奴才哪敢对少爷动手？明明就是你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让少爷吃泔水，奴才看不下去，也不敢违抗大少爷的命令！将军，奴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将军饶命！”来福拼命为自己辩解。

洛云鹤还要再说，墨沧澜一个阴冷的眼神过去，他吓的赶紧闭嘴。

严氏和洛云烟也都不也开口。

“很好。”洛云笙吩咐一名洛家军提了一桶泔水过来，对来福道，“把这些给吃下去，敢剩下一口，本将军就把你的肚子剖开，全都灌进去！”

散发着馊臭味道的泔水让在场所有人都捂住口鼻，全都吓得恨不得立刻去投胎，重新做人！

泔水哪是人吃的，更何况要全都吃下去！

将军摆明了是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所有人都拼命想自己曾经怎么欺辱过洛云霄，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能不能撑得住！

墨沧澜勾了勾唇。

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小师妹这一招，他学会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来福面无人色，往死里磕头。

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一桶泔水吃光！

光是闻一闻，他就要吐了！

洛云笙冷声道：“不吃也可以，拖下去，乱棍打死！”

“不不不！奴才吃！奴才吃！”来福赶紧冲过去，舀起一勺喝下去。

跟命比起来，他是吃泔水吧。

一口下肚，来福还没吐，在旁边候着的人大多数都吐了出来。

洛云霄皱起眉偏过脸，只是觉得恶心，并不是认为来福有多可怜。

当初来福逼着他吃泔水的时候，可没手软。

来福喝了两口，终于忍不住，哇哇吐起来，恶心到求死不能。

“继续吃。”洛云笙毫不心软。

来福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憋着气狂喝了两口，又吐起来。

众人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欲哭无泪。

洛云笙吩咐林蓝：“派两个人把他带下去，看着他吃，这桶泔水他要是吃不完，就把他乱棍打死！”

“是！”林蓝叫过来两名洛家军，一个拖着来福，一个提着那桶泔水下去。

洛云笙对洛云霄道：“云霄，继续。”

洛云霄眼神复杂，也没多问，一一指过去。

那些曾经让洛云霄吃过喝过不是人吃的东西的，洛云笙都让他们全都尝了一遍。

曾经辱骂过洛云霄的，他倒是张不开嘴骂回去，洛云笙就人掌他们的嘴，直到把他们打的满嘴是血为止。

曾经对洛云霄动过手的，挨鞭子的挨鞭子，挨棍子的挨棍子，一个都不饶过。

一时间，整个将军府哀嚎求饶声一片，大有人间地狱的意思。

严氏母子三个大气都不敢喘，全身都被冷汗湿透，更是难以接受，洛云笙会怎么能把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

所有下人都处置了个遍，其他没做过错事的，也吓个半死。

洛云笙这一手，简单粗暴而有效。

严氏母子三人都急的要死，互相打眼色，让彼此想办法过关。

洛云笙处置完下人，看向他们三个，目光落在严氏脸上：“方才下人对二婶和洛云烟洛云鹤的指控，二婶可有话说？”

所有的下人都说是受严氏他们三个人的指使，才羞辱苛待洛云霄。

对于这一点，洛云笙一点也不怀疑。

下人的身契都在主子手里，要想好过，必须听主子的命令行事。

没有主子吩咐，他们没有胆量，更没有必要欺辱主子。

严氏赶紧道：“云笙，可千万不要听信那些刁奴的挑拨，他们是栽赃陷害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会苛待云霄呢？云霄是我的亲侄子！”

洛云笙语气冷厉：“二婶的意思是，府上所有下人都在撒谎，他们对云霄做过的事情，你们一概不知情？”

严氏的脸上肿的厉害，看不出什么表情，眼里却满是尴尬和心虚。

如果不是她指使，这么久以来，洛云霄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若不知道，就是她管家不严，下人都能随意欺辱主子了，她的罪过也不轻。

洛云烟赌咒发誓道：“大姐姐，我们都不知情，我也从来没有苛待过云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洛云霄接过话来：“二姐姐莫不是忘了，前两天我在井边洗衣服，你把一的冷水从头上浇下来，我烧了两天，你又拦着樱桃，不让给我请大夫，如果不是樱桃衣不解带照顾了我两天两夜，冒着再次被打断腿的风险跑出去给我抓了药，我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有没有欺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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