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家中有变
周妈妈表情有点尴尬，更是心虚，根本不敢看洛云笙，讷讷道：“没、没事，少、少爷他就是——”
洛云笙脸色立刻沉了下去，语气冷了下来：“周妈妈，云霄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实话！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弟弟是她最心疼和挂念的，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出之子，将来要继承将军府的一切。
她千叮咛万嘱咐周妈妈，一定要照顾好她弟弟，不管有什么变故，都以她弟弟的安危为先。
周妈妈脸色更加难看，冷汗都流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将、将军，老奴不、不敢欺骗将军，少爷他——”
洛云笙目光阴森看她一眼，不再废话，加快脚步进了院子。
周妈妈如此反应，让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或许弟弟病重无法救治的地步，周妈妈才不敢跟她说实话。
两个月前她收到二婶严氏的家书时，一切还都好好的，弟弟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病得这么重。
“将军！”周妈妈急的脸都白了，叫了一声。
洛云笙头都没回。
周妈妈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叫过一个丫鬟道：“快去请二夫人！”
丫鬟道：“周妈妈，二夫人去与人喝茶去了，怕是要到天黑才回来。”
周妈妈登时急了：“找谁喝茶？”
丫鬟一脸为难：“我可不知道呢，二夫人的事情哪轮得到我多嘴？”
周妈妈急的要死，暂时无法可想，先跟洛云笙过去看看。
洛云笙推门进屋，一边叫：“云霄，姐姐回来了！”
没人应声，屋里冷冷清清。
看的出来有人打扫，院子里不曾杂草丛生，屋里也很干净整洁。
就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洛云霄不在，丫鬟小厮都不在。
洛云笙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三两步进了弟弟的房间。
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完全不是有人住的样子。
洛云笙眼中露出冷厉之色，来到外面，对跟过来的周妈妈道：“云霄呢？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妈妈慌的厉害：“少爷他——”
洛云笙猛地掐住卂妈妈的脖子，语气森然：“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云霄到底在哪里！你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敢说谎，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就算周妈妈把弟弟从小照顾到大，对他有养育之恩，可周妈妈这反应不对劲。
如果她明知道弟弟出了事，还语焉不详，试图隐瞒，就这一条罪过，就能抵消她对弟弟所有的恩情。
周妈妈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透着浓烈的恐惧，急道：“将军息怒！少爷他、他已经不住在这儿了！”
“那他在哪儿？”洛云笙手上加了两分力道，语气中透出了杀机。
这里是她和弟弟的院子，是整个将军府最好的。
从周妈妈这反应看，弟弟绝对不是主动要求离开这里。
周妈妈不敢让她知道的事，绝对不是好事。
“将军饶命！老奴带将军去找少爷！”周妈妈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哪里还敢弄幺蛾子，赶紧讨饶。
“还不走？！”洛云笙将她甩开，厉声道。
“是，是！将军请！”周妈妈在前头带路，哆哆嗦嗦出了院子。
洛云笙跟在周妈妈身后，这时候才发现丫鬟小厮们看她的眼神不太对，说不出来是畏惧还是气愤，似乎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看来问题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
“周妈妈，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洛云笙看着越走越偏僻，周身气息也越来越冷。
周妈妈欲哭无泪：“将军，少爷他就、就住在这里！”
她往东北角那个最偏远的院子一指。
洛云笙忽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透着嗜血的杀意：“你的意思是说，我弟弟现在住在将军府最偏远最荒芜的院子里？”
这根本就不是主子住的，将军府人并不多，连丫鬟小厮都不会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这院子不但小，还在背阴处，一年四季都很少见到阳光，阴冷又潮湿，跟冷宫差不多。
如果不是刻意，都很难走到这个地方。
现在正值寒冬，外头不说滴水成冰，也冷得叫人伸不出手。
弟弟才十岁，竟住在这种地方，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周妈妈吓的腿不停哆嗦：“将军，少爷他就、就是住在这里……”
“是谁的意思？”洛云笙握拳，压着怒火。
“是二夫人！”周妈妈怕承担罪责，赶紧说。
“什么？”洛云笙一愣，难以置信，“二婶让云霄住这种地方？”
当年母亲因为父兄过世悲痛过度，吐血病倒在床。
等到她从师父那里赶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病入膏肓，她无力回天。
实在是母亲受不了失去至爱的打击，没有求生意志，否则无论如何也能撑到她回来。
那时弟弟才只有三岁，还不经人事，不清楚生离死别的概念，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一个人在承受。
这份痛苦也转化成了力量，让她一门心思放在复仇上，顾不上其他。
考虑几天后，她让庶出的二叔一家撑起起将军府，二婶严氏代管将军府的中馈。
二叔是庶出，平日里只知道逗猫玩狗，不务正业，没什么大出息，娶不到优秀的女子。
严氏娘家虽是大户，她也只是个庶出的女儿，没有大气度大肚量，目光短浅，只注重利益。
洛云笙知道严氏不是最佳的掌家人选，可将军府人丁本就不太，嫡子就只有她父亲。
庶出的三叔从小体弱多病，三婶平日里照顾他就已心力交瘁，没有多余精力管家。
庶出的四叔年纪也还不大，没有娶亲，管不得家。
如此一来，管家的重任还是落在了严氏的身上。
当初严氏管家的时候，洛云笙也才只有十二岁，对于后宅的事情她也一知半解。
洛云笙的母亲掌家时，她也只是协助母亲查看一些账目，没有亲自管过。
严氏管的如何，洛云笙也不是很清楚，只每到月末时，到严氏那里去问一问，看看账。
严氏每次都会把账目理顺了让她看，没有明显的问题。
对于严氏管家，洛云笙一向是很放心的。
这次她离家一年多，期间也写过几次家书，询问弟弟的情况。
严氏给她的回信都说家里一切都好，让她不必担心。
她这才怎么都没想到，弟弟生病许久不去上学堂，还住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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