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是梨梨，小晏的女朋友
“又是小白兔。”
秦时晏抬眸，神色复杂。
“我们这算不算另一种默契？”
南梨好笑的看着秦时晏宝贝似的收下礼物，转身同老先生道谢。
“走吧。”
南梨心满意足的离开。
秦时晏的目光黏在南梨身上，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出小巷的一刹那，马路对面一道人影蓦的愣住了。
*
到帝都的时候已是黄昏。
与安城截然不同，帝都高楼林立，人群像潮水一样熙来攘往。浩渺的大楼和夕阳下流光溢彩的霓虹灯绚烂夺目，斑离繁华壮观美丽。
街道两旁的橱窗里珠宝服饰和美轮美奂的工艺品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露天广场上人来人往，车影穿梭在繁华的都市中。
南梨看着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反射余晖，流畅的线条和前卫的设计顿时激起了职业病。
她忍不住赞叹。
“不愧是帝都。”
南梨人生地不熟的，又天生路痴。一路上沉默的跟着秦时晏，居然浮起一丝丝紧张的情绪。
帝都的半山别苑和安城的，从外观上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别，南梨心神微动。
也许安城的半山别苑本就是按照这儿的装修来的。
“你确定不会吓到爷爷？”
南梨再三询问。
秦时晏瞥了他一眼，眼底是浓浓的怀疑和嘲讽。
“你不犯蠢就不会吓到爷爷。”
南梨：“……”
她就不该问。
秦时晏开门，伴随着爽朗的大笑，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坐着轮椅缓缓靠近。
他满脸都是沧桑的皱纹，眼睛浑浊黯然，头发更显斑白，晦暗的脸色透出憔悴和疲惫之意。
老人的腰背佝偻，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秦时晏和站在他身旁的南梨。
“小晏，你回来看爷爷啦！”
刘阿姨把秦老爷子推过来，秦时晏笑眯眯的接了，这才开口。
“是啊爷爷，我来看您了。”
秦老爷子扭头想看南梨，南梨局促不安手足无措，秦时晏却一点儿也没有要解围的意思。
隔着衣服狠狠拧了秦时晏一把，南梨才扬着笑脸。
“爷爷，我是梨梨，小晏的女朋友。”
秦时晏忍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南梨当然看得出来他的心思。
秦时晏就是想让她亲口承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恶趣味。
秦老爷子和蔼的面容终于挂上了笑，他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南梨一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根本舍不得挪开。
“梨梨？”
秦老爷子慈祥宽厚的笑容就像窗外的夕阳一样，南梨被老人眼里闪烁的爱护感染，仿佛找到了久违的温暖。
“对，我还给您带了礼物。”
南梨伸手，秦老爷子高高兴兴的收下礼物，也等不及回到房间，让秦时晏把他推到园子里就迫不及待的去拆。
秦时晏也很好奇。
南梨搞得神神秘秘的，就连他都不知道秦老爷子到底会收到怎样一份礼物。
南梨挨着秦时晏坐在秦老爷子对面，从容看着秦老爷子仿佛拿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一个精致无比的彩陶小人立在方方正正的盒子里。
“这是……”
秦老爷子惊呼一声。
“是小晏！”
秦老爷子对南梨送的礼物简直是爱不释手，他小心翼翼的把彩陶小人握在手里，一边摩挲一边抬头看秦时晏，像是在对比像不像。
秦时晏也感到惊喜。
“你从哪里要的照片？”
他压低声音好奇的问。
南梨避着秦老爷子的目光，捏着嗓子答。
“许随。”
秦时晏心里难得感到满足。
南梨虽然是因为约定才答应的来探望爷爷，但却并没有敷衍，反而用心的准备了礼物。
秦老爷子显然是非常喜欢手里捏着的小人儿。
他越看越觉得像秦时晏。
“梨梨的礼物爷爷很喜欢，小晏，以后你们可要经常过来陪陪我。”
秦老爷子面色都红润不少。
秦时晏和南梨的到来让秦老爷子精神大振，连带着病容都缓解几分。
“好啊爷爷，梨梨说她答应了。”
南梨猝不及防。
秦时晏一句话套一句话，分明是给她挖坑。
可看着秦老爷子期待的神色，南梨更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只好附和。
“当然，爷爷什么时候想小晏，我陪他来看您。”
南梨的态度让秦时晏心情大好。
但秦时晏却不知道，南梨能答应得如此痛快，除了秦时晏下套，更多是看在秦老爷子的面子。
“好好好，爷爷真高兴。”
秦老爷子笑容满面，越看南梨越喜欢满意。
他左看右看，懊恼的拍拍腿。
“都怪小晏，爷爷都没提前准备见面礼。”
南梨安抚的朝秦老爷子笑笑。
“爷爷，小晏能带我过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无论是在霍家还是南家，除了霍老爷子之外，南梨还从未体会过像秦老爷子一样毫无顾忌的接纳和善意。
她很珍惜。也很珍视。
“不行。”
秦老爷子突然瞪了一眼秦时晏。
“小晏要是欺负你，你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教训他。”
秦老爷子一低头，突然看向了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醍醐灌顶忽然来了灵感。
把手上扳指卸下塞到南梨手心，秦老爷子总算放心。
“你送爷爷陶人，爷爷送你扳指。”
扳指还带着体温，南梨冷不丁被秦老爷子这一出弄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她忽然感到愧疚。
秦老爷子不知道这只是一场交易，他是真的把自己当秦时晏的女朋友，当家人来看待。
“爷爷，这不合适。”
南梨定神。
她不能收。
这玉扳指秦老爷子一直戴在身上，万一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南梨收下算什么？
“你不喜欢？”
秦老爷子神色焦急，显然是误会了南梨不想要是因为不喜欢。
秦时晏眉心一跳。
南梨或许并不知道玉扳指代表的价值，她心里的想法秦时晏大概能猜到。
但秦老爷子的脾气秦时晏再清楚不过，如果南梨不收，恐怕秦老爷子不会轻易放弃。
“梨梨，既然是爷爷给你的礼物，就收下吧。”
秦时晏提醒。
南梨听得出来他言外之意，只好感激的望向秦老爷子。
“爷爷，不是不喜欢。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匆忙解释。
秦老爷子这才明白南梨拒绝的原因。
“梨梨，你是小晏的女朋友，又叫我一声爷爷，这玉扳指是我送给小辈的见面礼，不要有负担。”
似乎是怕南梨坚持，秦老爷子又把玉扳指往南梨手里推。
“爷爷喜欢你，看见你和小晏就高兴。”
手里的玉扳指虽轻，但南梨却觉得秦老爷子这份礼物格外沉重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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