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怀孕了
时光荏苒，姜老夫人大病初愈，姜家来了个家庭宴。
饭桌上，姜老夫人时不时往楼梯口的方向看去，然而始终都没有看到姜玺的身影。
她微蹙起眉头，指尖点了点桌面，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姜老夫人在漫长的等待中越发焦急，总算是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姜玺姗姗来迟。
“姜玺，虽然你跟二婶的关系好，但并不代表你就能无视姜家的规矩，老夫人等了你这么久，你连一句歉意都没有？
”
姜玺刚落座，刘慧芳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耳畔，刺耳难听。
狗改不了吃屎。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刘慧芳比了一个缝嘴的动作，挑衅的目光与她对视。
刘慧芳脸色骤变，脑海不由浮现那晚莫名其妙被银针刺伤嘴，后来让她整整三天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是你！竟然是你！”
她倏然从餐桌旁站起身，指着姜玺的鼻子破口大骂。
姜玺佯装一脸疑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碗里。
刘慧芳见她装聋作哑无视自己，燃烧在胸口的怒火彻底吞噬仅存的理智。
“够了！”
姜老夫人瞧着刘慧芳闹个没完，颇为不耐烦低声呵斥。
“不想吃就回屋里去。”
刘慧芳被姜老夫人这么一骂，闷着一口气坐回座位。
她无意间一瞥，才发现程灵和姜玺一左一右坐在姜老夫人身旁，她好像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人。
刘慧芳回想近几日姜老夫人对这两人的态度，明显有了进一步缓和。
她垂眸开始盘算，内心已然有了危机感。
午后，姜老夫人在后花园晒太阳，刘慧芳趁着四下无人，端着泡好的红茶，赫然出现在姜老夫人跟前。
“什么事？”
姜老夫人感觉到有人遮住洒在脸上的阳光，稍稍睁开眼。
“妈，姜玺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我觉得您还是要对她稍加防备。”
刘慧芳顺势坐在姜老夫人对面，给她沏了一杯茶。
“怎么说？”
姜老夫人已经逐渐接受姜玺这个姜家大小姐的身份，既然是姜家人，往后避免不了朝夕相处，若是能为姜家所用，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何况霍家这么看重她，想到前几日的事，她这头疼又开始犯了。
“妈，姜玺如果以后知道她父母的死因，必然会跟您置气，您想想她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说不定背地里还会用到您头上。”
刘慧芳故意提起姜玺会点邪门歪道，谁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对付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微微一愣，表情倏然变得凝重。
她知道刘慧芳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姜玺那丫头并非常人，一旦知道当年的真相，免得了会拿她开涮。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姜老夫人并不无辜，白日里听了那些话，晚上
一夜都被噩梦缠身，梦醒时，浑身像是被碾过般酸痛不已。
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她时不时能看到幻觉，没过两天，病倒在床，被管家送到了医院。
“老夫人住院了，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最近总是做噩梦，你说会不会和上次在花园，和三太太聊天有关？”
另一个丫鬟说道：“我们都是打工的，主子的事还是不要议论了，免得被三太太听见，她很小气的。”
程灵路过后花园，无意间听到佣人交头接耳的八卦。
脸上露出了沉思，二房又在密谋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摸着肚子，眼瞅着快到一个月了，如果还不怀孕，她就得滚出姜家了，这些事也和她没关系了。
倒是最近姜老夫人生病住院，耳根子都能清净不少。
她想归想，还是得去医院探望姜老夫人，不然又要添上一个罪名。
这天，程灵提着补品前往医院，正巧碰到姜老夫人把床单弄脏了。
“妈，这点小事我来吧。”
程灵搀扶着姜老夫人坐在窗边，找护士拿了新的床单被套。
她起初还跟姜老夫人聊了几句，后来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一地。
“你怎么回事？”
姜老夫人看她换个床单都换不好，难免斥责几句。
“您要是不舒服，就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让别人说我这个老婆子苛待你，要一个生病的媳妇儿来照料。”
刚巧，有路过的护士推门而入，看到程灵吐了一地，好心提醒她注意身体。
“没关系，可能是中午吃坏了东西。”
程灵不以为意，在换好床单后，还是被护士劝着去门诊部做了一个检查。
在等待B超单的过程中，她坐在走廊玩手机，根本就没有往怀孕那个方面想。
“夫人，恭喜你，怀孕了。”
程灵颤抖地伸出手接过B超单，激动的情绪难以言喻，她甚至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医生，您确定报告没问题？”
她凝视报告单的结果，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要是不相信报告，你可以看一下你HCG的结果，比普通人高了多少倍。”
医生用指腹提了提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落在身前的电脑显示屏。
“我，我怀孕了。”
程灵喃喃自语，这种不真切的感觉，她盼望了很久，却真当降临时，怀揣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是昙花一现的梦。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姜远舟拿着手机欣喜若狂。
自从女儿去世后，程灵一直深陷自责无法自拔，这次上苍赐给他们孩子，不就是像让他们重新开始生活吗？
姜远行坐在沙发上，听到姜远舟提起“怀孕”二字，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
等电话一挂断，他轻咳一声，拿起摊在桌上的杂志，掩饰自己的心虚。
“三弟，程灵怀孕了！”
姜远舟忍不住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姜远行，这下老夫人不会再针对程灵了。
姜远行惊得手一松，拿在手上的杂志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程灵能怀孕的几率，不亚于他跟刘慧芳再要一个孩子的几率还要小。
“二哥，你没听错吧，二嫂备孕这么久都没有怀上，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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