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因果报应
曲闽京参加了李组织召开的会议，会上说了曲闽京跟展天笑竞选在网上议论纷纷，甚至出现预言的事情。
李对此提出严厉批评，认为传言不可信，是无稽之谈，是违反组织规定的。
这时候曲闽京接到了郑秋冬的短信，说是有急事找他，但是曲闽京根本不想理会，但是看郑秋冬一直执着的在楼下等着，顿时思绪万千。
回到家后，曲闽京买了一些空气净化器，说是家里的空气质量会好很多。
曲云筝却感慨，如果可以到没有雾霾的地方生活就好了。谭絮心中一动，问道：“换届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都是传言，谁知道真假。也没找谈话。”
曲闽京看到妻子跟女儿都在谈论去外地的羡慕，脸色不是很好看，借口去图书馆离开了家。
等到了图书馆之后，却发现郑秋冬早早的等在那里。
“你来干什么？没完没了了？”
郑秋冬说道：“曲县丞，我就说几句话。”
曲闽京转身拿着自己的东西，跟郑秋冬一起来到了楼下。
“我不接你的电话，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态度。”
郑秋冬说道：“我知道，不过您帮过我的朋友，我不能袖手旁观。”
“你对我的兴趣，让我很不舒服。”
“对不起，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曲闽京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了。”
“曲县丞，您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甚至已经结束了，只不过您不知道。”
曲闽京说道：“你就是想告诉我，我的处境吗？”
“对，还有建议。”
曲闽京看着郑秋冬说道：“说！”
“换届的事情，再开发区还没有完成，在上面已经结束了，有消息说，是展天笑。”
曲闽京说道：“这不是什么新闻。”
“算是新闻，以前的都是传闻，我现在说的都是相互印证的。新任县丞办公室正面的墙上，挂装饰丈二整纸的书法，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展天笑正在找书法家给他写。”
曲闽京说道：“传言还是接近事实的。”
“曲县丞，我今天急着找您，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谁都关心自己的前程，希望您早作准备。”
曲闽京咳嗽一声，说道：“打探这些，需要费一番周折，可你打探这些跟你毫无关系的事情，费一番心血，是为什么？”
郑秋冬说道：“找到对的人，打探这些就不算什么，我可以不告诉您这些，可是当我一想到，您被谈话之后，或者被宣布履新的时候，毫无准备，我就觉得酸楚。所以我要告诉您。”
“我不相信，你是谁，我质疑你的目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在为谁做事，但你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你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精心策划，它不应该出现在你我两个陌生人之间。所以不管你怎么掩盖，我都无法相信。”
郑秋冬说道：“甚至连我想帮您，都没办法相信？”
“为什么要帮我？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是因为我帮过你的女朋友？因为很欣赏我以前的论文，或者是我所谓的同学，给了你我的照片？好像都不成立。”
郑秋冬感觉自己都要被拆穿了，只能强装镇定的说道：“曲县丞，您刚才说了，我所做的一切都，都是要付出心血的。您能这么说，我就很满足了，至于您是质疑还是感激，我都不在乎。我也不会因此来判定，您是否值得信任，我会一直信任您，但凡有新的发现，我还是会尽快来找您，再见！还有一个善意的提示，可以考虑换个地方干。以我对您的了解，您是一个为大格局而生的人。”
曲闽京说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嘛？”
“是不是不重要，您真的不必绷得这么紧，再见！”
曲闽京看着郑秋冬的背影，若有所思。
郑秋冬离开图书馆之后，跟林拜汇合，来到电视台。这里展天笑正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他们也是通过冯眷眷的关系才能进入现场，郑秋冬甚至拜托主持人加了一个问题，问展天笑对于离开企业去当地方领导有什么看法。
展天笑询问了一下节目播出时间，在知道要等自己履新后才会播出，顿时脸上的喜悦之情掩抑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郑秋冬到林拜家里吃饭，两个人又谈论起曲闽京的事情。谭絮这边已经可以确定没什么问题，只要曲闽京答应，肯定会跟着去杭州，但是现在关键还在于曲闽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个人剖析了曲闽京的心理，觉得还是应该从两个方面做准备，一方面是实惠，一方面是面子上的问题。
郑秋冬觉得到了现在的紧要关头，涂方至的出场时机到了，应该用老板的身份亲自拜访曲闽京，表达自己求贤若渴的态度，从而展现自己的诚意，让曲闽京有面子。
但是林拜却很坚决的拒绝了郑秋冬的想法，说了涂方至不想现在出现在曲闽京的面前，只有等一切尘埃落定，才会出现。
郑秋冬顿时有些丧气，因为如果涂方至不亲自出面，他们能做的实在是太有限了。单纯的给曲闽京提优惠条件，甚至用高薪，不可能让曲闽京真的动心离开行政岗位，反而去企业任职。
郑秋冬从林拜家里离开之后，不知不觉的开车来到了赵舒城家楼下，看着楼上的灯火，似乎罗伊人就站在窗前。
可是他没有下车，甚至没有给罗伊人打个电话，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曲闽京虽然说对于郑秋冬不假辞色，但是却也因为之前郑秋冬的话思绪翻涌。可当看到秘书搜集的郑秋冬的资料，甚至还有展天笑跟郑秋冬的合照，顿时对于郑秋冬的印象更差了。
两天后，曲闽京终于等到了上级的谈话，虽然表现的不卑不亢，也表明自己不在乎职位，只希望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但是基层工作的短板暴露，让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失分，很可能晋升无望。尤其是看到了郑秋冬再次发来的短信，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等他回家的时候，无意间从女儿的嘴里知道了谭絮被邀请去深圳大学试讲，还有谭絮邮箱里的邀请函，以及少年高尔夫班的事情，马上猜到应该是郑秋冬已经接触了自己的家人。
再次收到郑秋冬的短信，曲闽京答应了跟郑秋冬见面的要求。
郑秋冬其实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准备跟曲闽京摊牌。
曲闽京看着眼前的郑秋冬，说道：“你给我发短信说有要事相商，我想听听什么要事。”
郑秋冬说道：“首先，曲县丞，我要向您表示歉意。”
“别这么说，总共没见过几面，都客客气气的，何来歉意。”
郑秋冬说道：“如果有人向您隐瞒了事实，甚至为了好的目的，借用了谎言，您会因为他怀揣善意而原谅他吗？”
“当然，你不会说你自己吧？”
“我说的就是我。曲县丞，我这边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您听了可能失望，这次换届，您的愿望可能不会实现了。”
曲闽京说道：“概率，又叫或然率，我不失望。这种事是正常的，面对人事变动，如果你没有一颗平常心，那就是你没活明白。我早就提醒过你，不希望你给我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为什么你乐此不疲呢？”
郑秋冬说道：“实话实说，这是我的责任，我是德仁猎头公司的职业经理人，南国时创，这个名字您听说过吧？”
“终于说实话了，我什么都知道。”
曲闽京看了一眼郑秋冬说道：“南国时创，委托特惠专猎来找过我。”
郑秋冬还以为有戏，赶紧说道：“现在很多因素都发生了变化，您太太的工作，孩子的教育，您的薪酬待遇方面，南国会在您的薪酬结构上有很大幅度的提高。”
“一切到此结束！覃飞先生！”
曲闽京的这句话让郑秋冬如遭雷击，一下子愣住了，装作不解的说道：“覃飞？您这是？”
曲闽京说道：“从一开始，就这么幼稚，本来不想揭穿你们这出闹剧，可你却没完没了，死缠烂打，甚至蒙骗到我老婆孩子头上，逼我不得不做出回应。就为了这么一个县丞的职位，有意思吗？”
郑秋冬不解的问道：“曲县丞，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曲闽京这段时间的怒火仿佛再也压抑不住，看着郑秋冬说道：“那句话你不明白？”
说着直接从兜里掏出郑秋冬跟展天笑的合照，拍在桌子上，说道：“能明白些了吗？当我是傻瓜吗？”
郑秋冬看到照片后，也有些慌了，说道：“曲县丞，这就是误会。”
“再这么玩下去，还有意思吗？别跟我说这是误会，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再提醒你，不要跟自己闹误会，害人害己。既然我能说出覃飞这个名字，你就应该他知道意味着什么，我不希望再见到你，离我老婆孩子远一点，再骚扰他们我就报警，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
说罢，曲闽京站起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告诉展天笑，如此下作，以前高看他了。”
郑秋冬看着曲闽京的背影，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知道这一切都没戏了，甚至因为自己以前的错误，报应到了现在的自己身上，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绝望的痛哭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改过自新之后，重新来过，应该就可以当做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现在却看来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郑秋冬站在天桥上吹风，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忍不住探头看了看下面。这一幕却被路人误以为他要轻生，报了警。
罗伊人接到电话之后，赶紧去警局把他保释出来。
郑秋冬面对警察的谆谆教诲，说道：“真的，我就是想要吹吹风。”
“好，我们相信！”
罗伊人看着郑秋冬，问道：“你这是到底怎么了？你哭过？”
“没有！”
“你以为我会信吗？”
不一会儿，林拜也来了，他们三个人一起到餐厅吃饭，郑秋冬全程都很沮丧。
罗伊人好奇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郑秋冬说了自己跟曲闽京见面的经过，不解的问道：“以前的事情，曲闽京怎么知道的？”
林拜说道：“肯定私底下查过了。他是个多疑的人。”
“知道他查过，可是他怎么查到的？覃飞的事情本身就没有多少人知道，能把覃飞跟你连在一起的人就更少了，何况还能拿到你跟谭天笑的合照，说明有人跟踪你。”
林拜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罗伊人，却欲言又止。
郑秋冬说道：“知道就知道，既然做了，有什么可怕的。”
林拜说道：“他有他的资源，总有办法的。查，不是坏事，说明他对你认真了，只不过查到的这些事太负面。也太搞笑了，你成了展天笑的人。”
罗伊人说道：“废了这么大劲，都成无用功了。”
林拜说道：“好了，事情可以宣告结束了。目标人一旦跟你对立起来，你拿他就无计可施。”
郑秋冬看着林拜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该撤了？”
“那不然呢？你的能力我看到了，没问题，这次只是运气不好。”
“可是在我的计划表上，这项任务还没有结束。”
林拜反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还继续啊？”
“没有不继续的理由啊。”
罗伊人也有些不理解的说道：“你已经是骗子了，你是他竞争对手来给他挖坑的。”
“可事实上我不是来给他挖坑的，是误会总能解释清楚。我以前是个骗子，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了。那又怎么样？”
罗伊人面对这样的郑秋冬，顿时感觉无话可说。
郑秋冬翻看着手机上的计划表，觉得自己还有一次跟曲闽京他们解释的机会，但是林拜却让他仔细想一想，这个机会真的还存在吗？
曲闽京既然认为郑秋冬是骗子，那么谭絮跟曲云筝会不会也这样认为，甚至根本不愿意跟郑秋冬见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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